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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1第71章 番外全+7K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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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二个月后——

    阳春三月,万物生发,皇城午门外却一片黑沉死寂。

    今日是天青门少主萧无绝的刑斩之日,传说那萧无绝生得容貌倾国倾城,却嗜血手辣,乃狗贼司马恒的心腹爪牙,当日四王爷司马恒预谋篡位夺权、遍地屠杀忠臣义士,每一条性命都离不开他的干系。百姓们早已对其闻之色变、恨之入骨,不杀不足以泄天下万民之愤,因而刑台下围得水泄不通,人声鼎沸。

    骁骑将军亲自监斩,只听号令发出,刽子手刀起刀落,少年身首分离,那喷涌而出的竟是一地黑血。就仿佛黄泉忘川之水,沿着台阶蜿蜒淌下,委实凄凉可怖。

    也是奇怪,分明前一刻天空还暖阳三尺,那黑血溢开,竟一瞬间日头黑却、乌云漫天。

    众百姓看得触目惊心,大陈国上下为此吃斋三日,以避讳那黑血之戾。

    又过一月,宫中传出喜讯,盛元皇帝喜得贵子,容妃娘娘册封皇后,万民同庆,大赦天下。

    皇上宅心仁厚,念朝歌内外杀戮太重,不想再大动干戈,便只将原天青门一众暗卫废去邪功,发配边疆充军;天和会义士或招安入朝,或封赏归田,自随心意。自此天下苍生国泰民安,草寇消隐,一片大和。

    盛元皇帝卧薪尝胆,荣盛回朝后只一心工于朝政,专宠于皇后娘娘,并立誓再不纳妃纳妾。容皇后与圣上的传奇爱情便在坊间广为流传,成为一段帝后佳华。

    ——*——*——

    安泰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,时日飞梭,眨眼时间又过去三四年。

    山南州的梧桐绿了又红,转眼又是一个深秋。因昨夜才下过一场冰雹,人们懒得早起,长长的街道上人影稀稀,只三两个卖炭挑豆腐的老汉吆喝路过。

    街角一家当铺叫“喜临门”,却早早就开了门营生。那齐人高的柜台上,有新烧的茶水冒着汩汩蒸汽,孩童背书的声音在柜台后响起——

    “今之孝者,是谓能养。至于犬马,皆能有养;不敬,何以别乎?”

    念得很是认真,声音清脆响亮,只听闻人声,却不见人影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咯噔咯噔”,一辆青篷马车低调驶来,在门前打转。

    那朗诵声忽然戛然而止,少顷,柜台后探出来一颗男童的小脑袋儿,五六岁的年纪,肤白唇红,眉目如画,生得异常清秀绝美。只那拿书的手指却冻得通红通红,赶紧将书本放下,放在嘴边呼呼吹着热气。

    不太欢喜那车上的来人,却不得不出去迎接。

    “迂——”大马在门前打了回转,终于寻了个并不起眼的角落停下来。

    车厢厚重的门帘撩开,里头跳下来一个俊朗的年轻公子。着一袭修身腾云靛青色绸面长袍,下着金边黑皂靴,头束紫玉冠,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岁,眉宇如墨,温文儒雅,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帝王气质。

    斜街对面屋檐下摆摊的算命先生不由捋着胡子看过来,公子回之一笑,转而从车厢中又抱下来两名男童。

    只见一个穿一袭镶狐毛蚕丝薄棉小袄,腰佩玲珑玉坠,一双狭长眸子黑亮有神,不过三岁模样;另一个大约四岁年纪,眼梢微微上挑,小小年纪便生得一股邪魅气质,穿一件刺绣棉短褂子、搭黑亮虎纹长袍,那料子甚为精致,乃是京城第一大衣庄云裳衣铺的量版花样。

    三人打扮,一看就并非平凡之辈。

    柜台后的五岁男童微一皱眉,忙犹疑着起身迎去门外:“是舅舅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身份与众人不同,乃是老板娘赵珂几年前收养的异族孤儿,因着身世的尴尬,自小便自己学会了进退,举止之间很是懂事谦恭。

    那公子眉头一扬,伸手抚上他冻得苍白的脸颊:“是赵正啊,可是大清早又爬起来背书识字?”

    言语间很是慈爱。

    几年不见,昔日的年轻帝王更平添了几分沉稳威严,看得赵正又敬又畏,抿着小嘴用力点了点头:“嗯。义父说‘早起的鸟儿有虫吃’,男子汉大丈夫,想要成就一番事业,须得先学会吃苦勤学!”

    答得流利极了,字正腔圆。

    三岁的司马裕眯着眼睛,满目的崇拜:“赵正哥哥好厉害!”又扭头对司马楠道:“父皇,裕儿想带他回宫里一起玩,可以吗?”

    “呵呵,你问过阿珂姑姑,她若肯答应,便随你去好了。”司马楠跺了跺脚上的冰疙瘩,好脾气的笑道。

    “带他回去做什么?一点都不好玩。”一旁四岁的赵柳笙撅起小嘴,小小的身子爬回车厢中,拿了一把木头雕刻的短剑从车辕上挪下来:“看,我有剑!阿爹说了,男子汉志在四方,读书识字手无缚鸡之力,还不如拿刀杀敌为国争光!”

    “可是父皇说,要治国平天下,必须先读百家书!”司马裕拧着小手反驳道。

    “哼,你将来是皇帝,我才不和你比。”赵柳笙顿时扫了兴趣,狐眸微调,剑往胳膊上一夹,又从怀里掏出一小笼蛐蛐自己逗-弄起来。

    他不喜欢这个比自己还要漂亮的赵正,太危险了。

    赵正只是安静站着,眼前一个是太子、一个是京城第一侯爷家的赵世子,他与他们不一样。

    他穿一袭青蓝色翔云斜襟小长袍,虽精致,料子却分明低却几个档次,然而面容却是几个少年中最为出挑的,清秀安静,又说不出的冷清。

    正说着,那当铺门内又走出来几个人。

    众人抬头望去,原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美妇,牵着一男一女两个如玉孩童走出来:“哟,是皇上来了!”保养打扮得体大方,两道眉目弯弯,笑起来很是和蔼。

    “倾歌姨近来可好?”司马楠点头含笑。

    “有吃有喝,自是好极。”倾歌笑答。正要弯腰施礼,身边四岁的喜乐却已经牵着弟弟周悦临,飞扑到了赵柳笙怀里:“柳笙小舅舅,你手里拿的是什么?我要,我要!”

    才被赵正比下去的柳笙立时来劲了,桃花眸里好似镀了一层光彩:“是蛐蛐!”把草笼子高高举起,好似万般神秘的宝贝。

    那声“柳笙小舅舅”叫得他实在得意,一群小屁孩儿年纪差不多大,只有他辈分最高。

    “咕咕——”

    “咕咕——”蛐蛐叫得很是欢快。

    两岁的周悦临小脑袋仰得高高的,喜欢得口水都要滴下来,嘟着小嘴哀求道:“小舅舅给我好不好?临儿也要~”

    “不行,那是给我的!”喜乐立时皱眉纠正,跳着身子又要去抓。她自小不爱读书识字,偏喜舞枪弄棒、玩男孩子的游戏,平日里一见着赵柳笙,二人便凑成了一对小活宝。

    那才扎好的鸳鸯小髻被她上下蹦跳得松散开来,细碎的发丝被风吹进赵柳笙的眉梢唇角,甜丝丝的,赵柳笙笑得更开心了。

    赵正看着羡慕,眼里的光彩便黯淡下来:“喜乐妹妹跳得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倾歌见了连连摇头叹气:“这群孩子一见面就闹得不行,皇上您还是随我去后院卸行李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司马楠点头称好。

    赵柳笙桃花眸子轻扫过赵正,将他的惆怅捕捉,那精致小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眉飞色舞:“那喜乐说说,你喜欢不喜欢小舅舅?喜欢我,我就给你玩~”

    分明才不过四五岁的小人儿,却似大人一般问得一本正经。天生的妖孽。

    喜乐可没注意到这些,那草笼里的蛐蛐勾去了她所有的视线,想也不想便答道:“喜欢!柳笙小舅舅会打拳,还会抓小蛐蛐,我可喜欢柳笙小舅舅了!”

    柳笙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抹玄月,见赵正失落得差不多了,这才伸手将喜乐一抱:“这还差不多,看你这么可怜,就给你好了!”

    傻丫头,反正本来就是特意带给你的。

    他们两人同岁,抱在一起就好似金童玉女,实在般配极了。

    赵正默默看着,见柳笙又要亲喜乐,终于焦急地迈出一步,将喜乐从柳笙的怀里拦了下来:“我也会抓蛐蛐!妹妹昨天还说最喜欢我,可还记得吗?”

    他亦问得异常严肃,垂下的小手攥紧了又松开,悄悄看了赵柳笙一眼,害怕听到相反的答案。

    “啊,有吗?”喜乐一心沉浸在蛐蛐的欢乐中,见悦临垫着脚尖要来抢,便调皮逗着弟弟。

    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……赵正清秀小脸上立时挂满失落。

    喜乐一抬头,这才恍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。

    赵正却已经甩着袖子走开了,小小的身子,背影冷清清的。喜乐莫名好心疼,赶紧撒开脚丫追了过去:“正哥哥别走,我把蛐蛐分你玩还不行?”

    才不要呢,那是柳笙给你的蛐蛐。

    赵正抿着小嘴:“我去叫你娘亲和爹爹起床。”

    走两步,手心一热,是喜乐执拗牵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正哥哥脾气最好了,我也喜欢正哥哥!你一定不会生我的气对不对?”喜乐胸有成竹的模样,调皮地充赵正眨了眨眼睛。

    也吗?……哼,才不要“也”呢。

    赵正甩了甩,甩不掉。心里却还是没骨气的软下来。

    柳笙不高兴了,小木剑一挥,也风萧萧地追了上来,拽去喜乐的另一只手:“我不当小舅舅了,喜乐你也要叫我哥哥!”

    三个别扭的孩子挤兑挤兑着往后院走去。

    只剩下最小的周悦临,他走得最慢,本来想住牵姐姐的手,却被柳笙舅舅挤了一挤,顿时摔倒在地,伤心得憋着小嘴“呜哇”一声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司马裕最是心软,慌忙跑过来:“别哭别哭,我不和你抢姐姐,我和你玩好吗?”他喜欢世间所有漂亮的男孩,不过这是个小秘密,才不会告诉任何人。

    ~~~番外(中)~~~

    后院厢房里烧着地暖,满室氤氲旖旎。正中的软榻上卧着一对夫妻,只道“小别胜却新婚”,因着丈夫进山购药半月方归,昨夜几番蚀骨抵缠,此刻女人正睡得深沉,也不知她梦中遇见了甚么,素白的手指只是抚在男人硬朗的胸膛上绵绵轻爬。

    男人却是早已经醒来,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的作相。早先还觉得好笑,多看了一会儿,见她满面羞粉、娇而无骨,就仿佛那端阳节慵懒的女蛇一枚,才歇下不多时的玉念便又情不自禁生起。

    不由倾身钻入被褥,那褥中女人的身体一股道不出的馨香瞬间将鼻息充盈。想到昨夜美好,不免又想将她欺负,大手便从她衣下探入。

    女人微微凝眉,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前,双臂揽过男子的脖颈抱紧。

    这是他周少铭的女人,只归他一人独占的小娇妻……男子心中宝贵,越发想要将她疼爱。深邃双眸闭起,精致薄唇倾下。

    女人纤腰盈盈一握,她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他的……

    “阿珂……”一手在她削背上轻1抚,一手托住她的臀儿,略带粗糙的手指便探上那鲜\&#o39;湿的莲-花美地,若有似无的欺负起来。

    就像是虫儿啃噬,直将人魂儿勾去。阿珂难受口渴,毫无意识地伸手推搡。

    却触到一缕发丝,兀地便从梦中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看周少铭果然将头埋在自己那里,顿时羞得脸颊通红通红:“周少铭,你……啊……羞死人了,还不快停下!”

    “傻瓜,你我夫妻,你哪里是我未曾见过?”周少铭清隽眉峰微扬,促狭取笑。这个女人,向来人前大大咧咧、没心没肺,也只到了二人单处一室时,方才可见她女儿娇羞。

    他自弃甲归田后,一心只为着一家上下辛苦经营,一月里难得同阿珂几回相聚,此刻自是怎么看都看不够。见火候已然差不多,便再不迟疑,小心将阿珂翻去侧面,又一路沿着她的腰际往蝴蝶骨方向继续。

    霸道中缱着温柔,被掠过之处纷纷激起一片酸颤,阿珂娇羞难挡……自生下周悦临以后,她的身体比少女之时丰1腴不少,周少铭如今越来越喜欢1弄她,每次总能想出些什么新的招数,让她难以招架。

    见周少铭抓着自己的手要去往他那里,慌忙嗔怪道:“不要……昨夜才被你要过几回,早上还要…天都亮了,一会儿让孩子们听见……”

    “嘘——”周少铭却制住阿珂,勾唇浅笑道:“看,若非你一意调1戏,我哪里会变成这样?”

    强抓过阿珂一手摁了上去,那里果然早已势如破竹。

    这厮,从前怎么不知道他这样坏?阿珂恨得伸手捶打。

    周少铭却将她小手抢过:“真是心狠的女人,昨夜不是才说过今后都听我的,一早又变卦。” 又道:“我想……要你也吻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喑哑深沉,抵在耳边只觉得耳际都烧着一片。虽问得含蓄,却分明满是鼓励与渴求。

    阿珂脸一红,将脸瞥过一边:“这次若再将床弄坏,晚上便罚你去门外睡冰雹……”闭起双眸,身子往被褥中羞赧滑1去。那龙物威武,她才入褥中,它便霸道地寻了过来,不要它都不行。早已经不是第一次,可惜还是羞赧,怕做不好,把它弄痛;又怕做得太好、回头又要被他箍在怀里惩罚。

    几年厮守,昔日女子如今日渐稔熟,他们配合得越来越好。周少铭不由自主往前迫近,握住阿珂纤细的腰身,将她用力摁坐了下去:“阿珂,你就是我的尤物……”他的气息热烈,为了让阿珂得到更多的满足,力道用得异常勇`猛。爱与灵魂极致交`融,早已经渗`入了彼此的骨髓深处,可惜每一次依然还是那般难以自控……

    床榻发出嘎吱嘎吱声响,女人的喘`息声愈来愈紧`促。极乐将至,熨`帖充`盈……

    阿珂挺起身子,紧紧抱住周少铭的脖颈。周少铭豁然而起,将她娇`小的身躯抵在身后的墙壁之上,精悍`腰身便越发运`动得迅速……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推开,一群小朋友扭扭捏捏站在门外。

    “爹,娘,你们在做什么?”喜乐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大声问。

    该死……周少铭慌忙挑起被褥,将二人紧1连的身子一覆。好在一道屏风遮挡,外头并不能看得清楚。

    阿珂朝涨未褪,红着脸怒嗔了周少铭一眼:看你,还说没有人来?

    周少铭将余夜倾尽,嘴角勾出一抹坏笑:“你还不是想要?”因着不想轻易放过阿珂,便抬头对孩子们假作肃了脸色:“你娘亲病了,我正给她覆额头。”

    阿爹向来严肃,是喜乐在家中唯一敬畏的角色。喜乐有些不相信,然听爹爹口气严肃,却又不敢踏入,只得嗫嚅道:“爹爹在欺负娘亲,我刚才听到娘亲叫疼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那是你爹爹在给你娘亲修炼禅功呢,我爹爹就是这么告诉我的!”赵柳笙一本正经的打断,想了想,怕喜乐听不懂,又添了一句解释:“我爹爹,也就是你的干外公。”

    “扑哧——”小伙伴们纷纷捂嘴笑起,便是连屋中的阿珂也跟着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“赵柳笙,你坏透了!”柳笙话还没说完呢,脑门就挨了喜乐一板栗。喜乐皱着眉头,两步走到赵正身旁,握着赵正的手道:“还是正哥哥好,以后我只和你玩!”

    那厢柳笙听得莫名其妙,不知自己错在哪里,只是挠着头很是委屈。

    赵正把喜乐的手反握进手心,看了柳笙一眼,清秀眉头微凝起来:“义父,皇帝舅舅来了,正在后院卸东西,外祖母让我喊您过去。”

    说着自将房门关好,安静候在门外。

    “哦,我这便过去。”听闻司马楠前来,周少铭这才将阿珂饶过。取过一面方巾将二人身上的欢`物拭净,亲自将几近虚脱的阿珂抱下地来。

    他比阿珂虚长六岁,阿珂身量不高,不过只及他肩膀,揽在怀中却连心都是暖的。虽惜疼她的盈盈娇柔,怕她承受不住他频频的猛`烈攻1势,然而每次二人融合为一时,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索取她更多。

    略带青茬的下颌贴着阿珂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吻,宠溺道:“若是累了,便在房中继续歇息,我自去帮忙就好。”

    红木圆桌上早已放着两碗香粥,是倾歌着丫鬟们送来,此刻依然泛着暖热蒸汽。

    想到自己方才那一番睡相被外人看去,阿珂又羞又气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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