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?
老太太又回过头去看向晚,“你怎么还叫我阿姨?”
向晚这才反应过来,弯了弯嘴角,叫了一声:“妈。”
“哎,乖。”老太太开心一笑,把向晚的手握在手心拍了拍,“既然你没事,我就放心了,你们洗洗睡吧,我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老太太起身要走,江渔舟说:“再坐会儿吧。”
老太太摆摆手道:“不了,你们还有正事要办吧,我回去了,明天你们都回家吃饭吧。”
送走江老太太,江渔舟关上门,对向晚挑挑眉毛:“老婆,咱洗洗睡?”
向晚背过身去:“讨厌。”
江渔舟弯腰把她抱起来,“口是心非的家伙,待会你就不会说讨厌了。”
江渔舟把她抱上楼,直接扔进浴室,两人一起洗了个鸳鸯浴,洗着洗着就在浴室打起来了,然后一直打到外面地板上,飘窗上,沙发上,床上……
这个夜晚太过漫长,而对于有情人来说,似乎又有点短暂。
结婚证领过后,婚事就被提上日程了。江老太太亲自去拜访了向维珍,两个亲家母都是性情中人,很快把婚事敲定,正月初八让他们结婚。
向晚觉得时间上太赶了,现在离他们定的日子不过个把月时间,而他们结婚照都没有拍,婚纱也没有订,此外还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情,诸如订酒店,买请帖,买喜糖,还有估算请多少桌,这些事情都要需要时间啊。
“拍婚纱照几天时间不就够了?至于衣服,定制来不及的话就买现成。”向维珍不以为然地说,“也就结婚穿那么一次,别那么多讲究。”
江老太太赞同亲家母的观点,附和说:“这两件事你们自己抓紧时间去办,其他的你们就不用管了,我和向晚妈妈来完成。你们俩还有什么问题?”
江渔舟和向晚对视一眼,表示:“我没有问题。”
向晚也默默地说了一句:“我也……没有问题。”其实心里有句潜台词,她妈是有多么地想把她推出去啊!
事后,向晚问她妈,当着江老太太的面你怎么也不含蓄一下,搞得别人以为你女儿有多么想嫁她儿子似的。向维珍毫不隐瞒地回答说:“含蓄什么?再含蓄我怕没人肯要你了。”
向晚不乐意,说:“我行情还是很好的好不好?”
结果向维珍把眼睛一瞪,“二十五岁才正式谈一场恋爱,你还好意思说。”
向晚垂下头嘀咕:“我明明十二岁就恋了。”
“嗯?你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两位母亲大人态度如此积极,向晚和江渔舟只能配合。苏纯作为过来人给他们提供了一点有价值的信息和经验,拍婚纱照的地方也没有去多家筛选,就选了苏纯结婚时的那家。
至于礼服和婚纱,也只有听从两位母亲大人的意见,买现成的。
这时候,何芸忽然给江渔舟打电话,表示要替他们缝制礼服和婚纱。
“就当我送给你们俩的结婚礼物。”何芸在电话里大方地表示。
“这怎么好意思?”江渔舟还真是不好意思,说起来多少有点尴尬,何况向晚要是知道肯定也不愿意接受。
“怎么?怕你老婆不愿意?”
江渔舟揉了揉太阳穴,“没有,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尽快来我这儿量尺寸。”
挂了电话,江渔舟有点骑虎难下,一边盛情难却,另一边怕不好交代。不过回去的时候他还是把这件事和向晚说了。
夫妻相处,坦诚是关键,事前不说清楚,事后被发现解释起来就费劲了,何况他可不想事后再解释。
“好啊,那就明天去吧。”向晚听完他的话之后回答说。
江渔舟看看她,“你……不介意?”
“我介意什么?”向晚反问道,接着说,“还是你介意?”
江渔舟打死也不能承认啊,“我介意什么?我跟她本来就没事。”他给了那个女人股份,那女人送他一份厚礼实属应该,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这么一想,脸皮厚实了。
第二天,两个人就抽空去何芸店里量了尺寸。
何芸没有多说别的,当老朋友一样接待了他们,并亲自给他们量尺寸,不过给向晚量的时候,她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:“真怕你不愿意来。”
向晚弯了弯嘴角,“渔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,以后还得请你帮忙呢。”
何芸笑,“你果然是心胸豁达的人,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。”
事后,江渔舟邀请何芸和他们一起吃午饭,何芸婉拒了,“从现在开始,我要快马加鞭为你们的新衣服筹备,力保你们结婚当天能穿上我亲手缝制的新衣服。”
“她刚刚给你量衣服的时候说了什么?”回去的路上,江渔舟问向晚。
向晚如实相告,江渔舟点点头,“老婆你果然给我长脸。”
“你呢?她刚刚跟你说了什么?”向晚没理会他的马屁,反问道。
江渔舟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说:“没什么,就说我有本事,果然把你带来了。”
向晚笑了笑,转过头去看前面。
江渔舟说谎了,其实何芸对他说的是:这辈子的愿望就是让我喜欢的男人穿上我亲手缝制的衣服,谢谢你,让我如愿以偿。
祭奠一份感情,也有很多种方式,睹物思人大概也算其中一种吧。
所以后来的后来,江渔舟那套结婚礼服,向晚此后就再也没有见他穿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