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喜迟迟未归,那群家伙却也不是坐得住的主。天色已黑,不远处的草丛亮起一点一点的荧光。浅浅的绿色,不知道是萤火虫还是狼的眼睛。
云落舟再次一马当先,手中的长枪撩起前方垂下来挡住道路的枯枝。其余人紧随其后,步伐却迈的不大。
就像是丛林探险一样。
“喜儿说前面有巡逻兵,你小心点。”鸩翼在云落舟身后不忘招呼一声。
云落舟点头,脑袋上的翎毛随着动作幅度弹动了两下,让他身后紧跟着的沙砾忍不住想要伸手扯住那两根红翎。当然,沙砾并没有出手,而是给云落舟读了个局针。
“你小心一点啊,多大的人了还平地摔。”云鹤心从鸩翼身后探出头,根本不想承认前面那个扑倒在地上的人是自家徒弟。
原来,帅不过三秒的云落舟同学,莫名其妙绊倒在了地上。
这种天策t真的靠谱么?
云落舟呸呸两声吐掉嘴里的泥沙,双手一撑站起身来。不过,就算此刻他起身的动作再潇洒,刚才那个啃泥的动作早已深入人心无法取缔。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严肃一些:“咳咳,好像有东西绊到我了!”
粉侯问:“是你的左脚绊倒了你的右脚么?”
云落舟哼了一声,特别的傲娇。
云鹤心道:“你的属性好像有点不对,以前有傲娇这种技能么?”
云落舟还没来得及回嘴,就听沙砾弱弱地道:“好像,好像草丛里有什么东西。”
众人一愣,朝歌的长枪已经挽了一个枪花,直接将草丛给挑了起来。
草丛下面有什么金色的东西,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块鱼符。
云落舟弯腰,将那鱼符捡起来,一边解释道:“刚才就是这玩意绊倒我了!”一边又翻来覆去地看,却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上面的篆体。
鸩翼凑过来,摸着下巴道:“嗯,这字体古朴有劲,好字!”
朝歌点头道:“金灿灿的,能值不少钱。”
云落舟:“……那你们看懂上面写的啥不?”
疏楼身高不够,在后面踮起脚尖蹦跶了半天也看不见他们究竟在讨论什么。小舞挑眉,一把拨开挡在前方的朝歌:“让专业的来!”
“说的也是!”云鹤心道,“二楼是语文老师,比你们这群文盲靠谱多了!”
语死早的众人也不反驳,乖乖交出了手中的鱼符。
疏楼看了一眼,道:“殷无怯?是个人名?”
“四处找一下。”鸩翼这种时候还是很果断地下了决定,“这里有鱼符,应该有天策府的士兵。不管是死是活,能救则救。”
除了这条小径,四周到处是灌木和杂草。众人的门派南皇套装皆是宽袍大袖,行走起来异常艰难,总是莫名其妙被勾住袖子或者衣摆。不过很快,就听糖小包叫道:“这里,这里有人!”
是一个天策士兵倒在一棵枯树下。他的头冠和长枪都被丢弃在了不远处,盔甲上全是暗红的痕迹。他的伤口其实已经被草草包扎过了,不过如今也都渗满了血迹,几乎跟伤口黏在了一起。
“伤口从左胸一直划到右腰,左手肘有烧伤的痕迹,左腿有箭伤。”有山有水迅速把脉诊断,“还有呼吸和脉搏,只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,需要抢救。”说着,银针唰唰唰几下封住对方伤口附近的穴道,然后让开位置给沙砾。
沙砾点头,然后又开始缓缓的读长针,眼看着对方的血条一点一点增加。
“这莫非也是天策斥候?”其他人没事干,只能站在周围讨论。
“看上去不像啊。”小舞道,“你们看朝歌阿舟这种可以用来煮火锅的盔甲,再看看人家的轻便帅气的盔甲,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设计师做的。”
“这枪也挺帅的。”朝歌弯腰拾起滚落在草丛中的长枪,颠了颠有些沉。这长枪泛着暗红的光,也不知是火光还是血光。枪尖很是锐利,开了血槽,杀伤力可想而知。
这个或许叫做殷无怯的军爷长的很帅气。是那种很有男人味的帅气,棱角分明,即使闭着眼也给人一种压迫感。只是,他身上的这身盔甲长的有些奇怪,不像南皇也不像蚩灵,而是更加贴身轻便,但是该保护的地方一点都没少。
为了包扎治疗,这些盔甲都被卸了下来,故而他们能更仔细的观察。
这样一对比,更显得队伍里的几个锅盖很是累赘。
“总觉得穿着这种盔甲的人不会是斥候那么简单。”鸩翼道。
然而话音刚落,一直躺在地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。他的眼神很尖锐,不像一般人刚醒过来会有些迷茫。与此同时,他手肘猛的抬起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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